【重磅文章】 柬埔寨，当中医来敲门

“请帮助柬埔寨人民治疗。”

3月21日，在考斯玛中柬友谊医院三楼中医科，柬埔寨洪森总理对机器人说了柬埔寨人民的需求。他还说，希望中医专家不仅把技术带进来，也能把技术留下来，帮助做好中医药技术在柬的推广应用。站在总理旁边的是中国中医科学院西苑医院副院长徐凤芹。她的另一个身份：援柬中医专家组领队。亦是国医大师陈可冀院士学术继承人。

包含徐凤芹在内的12名援柬中医专家，是中国派出的首支国家级中医医疗专家组，在全球197个国家，属历史首次。来到柬埔寨，她们要从零开始，搭建服务体系，培训柬籍医生，服务1600万柬埔寨人。柬埔寨欢迎中国，感谢中国，作为柬埔寨规模最大的综合性医院，考斯玛中柬友谊医院的设计采用“合十礼”形式，姿态端庄优雅，体现着柬埔寨人民温和友善的民族性格。

在采访中，徐凤芹说在空余时间，要把棉花一点一点搓成棉球，倒上酒精备用。考察期间，她看到柬埔寨的病人躺在地上，墙上钉着钉子就能输液，还看到有病人输着液坐着摩托车就走了。

贫瘠的柬埔寨医疗环境，想要向前一步，道路曲折且繁杂。

中柬关系，互补互信。中医来到柬埔寨，打开一扇门，暖化中国人，守护柬埔寨，升温中柬关系。就像列宁指出：“发展似乎是在重复以往的阶段，但它是以另一种方式重复，是在更高的基础上重复。”

中医，或将在柬埔寨螺旋形上升。

记者：潘美琪 谢善龙

编辑：Miles         

历史转折中的中医

“在考斯玛中柬友谊医院，我遇到了神仙。”

3月22日，考斯玛医院中医开诊的第一天，柬中记者协会秘书长罗锡坤在Facebook发了一则帖子。照片中，罗锡坤身后的漆金牌匾上，中柬双语的“中医门诊”引人注目 。

罗锡坤的帖子在柬埔寨人的圈子里“小火”了一把，有上百位柬埔寨人找他帮忙预约，包括邻居、同事，甚至还有柬埔寨的高官。因为熟知中文，他成为了其他人预约中医的桥梁。

早上8点钟开诊，罗锡坤8点半就赶来了医院。这是他在群里抢来的名额：“我是第一批预约的患者，但前面还有50多个人排队。”

之前罗锡坤遭遇了一场车祸，落下了脊椎病痛。多年以来，他一直在柬埔寨各医院求医，但不见好转。而在骨科科室中，中医只用了10分钟，就缓解了他多年的痛楚。

“在这10分钟里，我感受到了中医按摩的神奇之处。”回去之后，罗锡坤利用中医教学的知识，时常给自己按摩，现在情况缓解了很多。

罗锡坤口中的“神仙”，是指奔赴柬埔寨的12名中医专家。

（中国援柬专家组供图）

2022年3月16日，金边国际机场。一组由12名中医专家组成的中国抗疫专家组，从北京抵达金边，实现一次共度时艰的“逆行”。而在两年前，洪森总理也曾“逆行”中国，在疫情严峻阶段，给予了中国最大的信任。

跨越3346公里，洪森总理从金边到北京，12名中医从北京到金边。两次“逆行”，将中柬两国的关系紧紧缠绕在一起，让疫情之下的两国人民都能感受到温暖。

2020年2月5日，武汉封城第14天。当天北京飘着雪，在零下4度里，中国迎来了鼠年访华的第一位外国首相。彼时，中方正承受着世界各国的舆论压力。以武汉为核心，在短短几个月内，大半个中国受到疫情影响。

在这一特殊时期，洪森总理却提出，“如果中国政府同意，我将立即前往访问。”

洪森总理“逆行”中国的决定，不仅巩固了两国的友好关系，亦拉近了中柬的距离。“投我以桃，报之以李”，在柬埔寨疫情爆发后，中国为柬埔寨提供了源源不断的口罩、医疗医护与疫苗援助。

奔赴柬埔寨的12名专家，是中国派出的全球第一支国家级中医抗疫专家组。疫情发生以来，中方已选派部分中医专家赴29个国家和地区帮助指导抗疫。但中医以国家级身份助力他国抗疫，是历史首次。

领队的是西苑医院副院长徐凤芹，1984年，徐凤芹从北京中医药大学中医专业毕业分配到西苑医院工作，1997年，她成为了全国著名中西医结合医学家陈可冀院士的入室弟子。在中医行业，她有着38年的丰富经验。

同行的11名中医专家，囊括了呼吸、心血管、老年病、神经科等各类骨干，均为硕士、博士高学历人才。他们身着蓝色防护服，印有鲜艳的五星红旗。他们是国家的形象，也是国家力量的代表。

（中国援柬专家组供图）

在12名专家坐诊的前一天，洪森总理出席了考斯玛中柬友谊医院的启动仪式。交错相迎的中国国旗和柬埔寨国旗挂满了现场，上百位民众簇拥着洪森总理，热闹非凡。在完成了剪彩仪式后，洪森总理走进了位于3楼的中医科室。

“洪森总理亲临现场，这是最高规格的开幕式。”中柬第一医院院长朱敏学说道。

洪森总理对12名中医表示了感谢，还听取了中医抗疫、疾病诊治及针灸、推拿、刮痧等治疗手段的讲解。他说，“中医是传统的，也是现代的，希望中医专家不仅把技术带进来，也能把技术留下来，帮助做好中医药技术在柬的推广应用。”

历史上，中国医疗与柬埔寨就有着非常深的渊源。

1993年，柬埔寨前国王诺罗敦·西哈努克诊断出癌症，彼时的他已经71岁。在此后的数十年间，他多次往返柬埔寨与中国进行治疗。2009年，西哈努克在其个人网站上公布亲笔信，宣布第3次治愈了癌症。

在信中，西哈努克也对帮助他治愈癌症的中国医生表示感谢，他说：“如果说我两次患癌症都能够治愈，并且在八十七岁高龄仍然健在，那都是因为伟大、友好、慷慨的中国，医术高明的中国医生和无以伦比的中国护士。”

中国外交部亚洲司前司长张九桓曾表示，西哈努克患癌症以后，法国等西方大国的很多知名医学专家都认为他病入膏肓无药可救，是中国医生用中西医结合的办法治好他的病，使他得到康复，享有90岁高龄，这是中国医学的贡献。

此外，柬埔寨的国王国母每年都会来中国体检两次。数十年来，这在柬埔寨人心中已经是家喻户晓的事实。

在这一系列交流影响下，柬埔寨人对中国医疗技术的认可度空前高涨。“患癌就去中国治疗”，是流传在许多当地人之间的一种说法，罗锡坤表示。

中医奔赴柬埔寨，不仅仅是顺应历史的发展，更背负着一种使命。徐凤芹在前期的考察中发现，柬埔寨的医疗卫生条件比较落后，很多人在患病之后会选择去海外看病，本地的医疗系统存在非常多的问题，不仅让在柬华人感到惶恐，也没能得到柬埔寨人的信任。

中医进入柬埔寨，成为解决华人和当地人在柬面临的医疗困境的一个突破口。中医，将在中柬两国的关系中，一带一路的风口上，迎来历史转折。

当中医来敲门

“传统医生会吓唬病人，这里不会。”柬中记者协会联合主席刘晓光说。

刘晓光算半个本地人，从1998年至今，他在柬埔寨待了24年。现在55岁的他，时常感到心焦气闷，心脏不适。在求治各地医院无果后，他找到了徐凤芹医生。

刘晓光在家服用了7天中药，治疗效果显著。这时，他想到82岁的母亲，由于母亲食欲不振，心乏体弱，所以他带着母亲求诊中医。同样在服用中药后，母亲的症状有所缓解。

中医的疗效，让刘晓光感到欣慰。在柬埔寨24年，看病难的问题让他颇为苦恼。而这不仅仅刘晓光一人的感觉，在柬埔寨治病贵、治不好的问题，一直备受华人圈诟病，对于本土民众也同样如此。

罗锡坤认为，柬埔寨人在医院选择上会分为三个层级。第一级是在本土医院进行医治，第二级是在外国人开办的医院，第三级是去海外国家的医院。“虽然贵，但是有效果。”这是中产及富裕家庭的选择。

泰国Phyathai 医院的市场主管表示，柬埔寨患者是近年来就医最多的外国人。过去五年来，前往泰国求医的柬埔寨病人每年都有两位数的增长。

而对于大部分贫困人口而言，在街边小药店买非处方药已经成为常态，“在街市摊档，如镇静剂、抗生素随处可见。”

50岁的柬埔寨农民腾伦，多年来饱受腰痛的困扰，去了很多医院都难以痊愈。由于贫困，她也没有更多的条件为自己求医。

2019年8月，江苏泰州的一支医疗队来到柬埔寨暹粒“送医下乡”。一大早，腾伦就坐上了摩托车，前往几十公里以外的公益点看诊。在这里，像腾伦一样面临医疗困境的人还有很多，仅在大吴哥县，就有150多位病人寻求救助。

中柬两国民众看病难成为常态。而柬埔寨面临的医疗困境，主要源于当地医疗系统尚未完善。

目前柬埔寨的医疗状况处在一个关键的状态：30%的柬埔寨人生活在极度贫困且没有相对先进的卫生保障环境之中。

根据柬埔寨医疗数据显示，目前柬埔寨全国医院共有病床数13464张，每千人拥有病床0.97张，病床使用率95%，每千人拥有医生数0.2人。医疗资源严重缺乏和分配不均，医疗事故与失误出现的情况也随之上升。

许多当地人反映，在拨打柬埔寨119急救电话时，经常出现无法拨通、或拨通后没有人接听的情况。

在前期考察中，徐凤芹还在当地医院看到，有病人躺在冰冷的地上，没有席子，没有垫子，在墙上钉个钉子就能输液。更有甚者，一边输液一边坐着摩托车离开。

“在中国，这样的事是无法想象的。”

（中国援柬专家组供图）

而在准备基础物资的时候，徐凤芹也发现，本土医院大到核磁，小到棉签，都十分匮乏。在40年前，徐凤芹刚从大学毕业，那时就采用手动搓棉球的方式制作无菌棉签。在柬埔寨，徐凤芹再一次感受到了40年前的贫瘠与艰难。

除了医疗资源缺乏，柬埔寨医护人员乱象频发，更是成为病人心中埋藏的“一根刺”。

2015年，柬埔寨的一位医生因为重复使用针头，导致200多人感染了艾滋病病毒。对于这一严重事故，柬埔寨最终判处这位无执照的医生25年有期徒刑。

在被抓获之时，当事人严漆表示，“我只是在帮助他们治病。”像他这样无牌照、非专业的“乡村医生”，在柬埔寨还有很多。今年，柬埔寨再次曝出有43名医生因伪造高中毕业证，被吊销资格证书。

在金边也存在医生另开小灶，在私人诊所里赚取“外快”的现象，其中不乏一些“三无”诊所，这样医疗乱象的情况，也降低了医疗行业的安全感。

出于安全，不少中国人会选择在中国医院或者外国医院进行治疗，但是收费贵的问题，又让很多人望而却步。如果退而求其次到本地医院治疗，不仅需要考虑疗效，还要担忧是否会被“坑骗”。

柬单网一位网友表示，去本土医院就诊时，会带上自己的柬埔寨好友前往。中柬第一医院院长朱敏学曾说，“本地医院不足之处在于，实行本地人与外国人双重收费标准。”这样的情况，不在少数。

从上到下，柬埔寨的医疗系统需要解决的问题还有很多。而“医者难自医”，柬埔寨的医疗系统，需要外在的刺激与帮助，才能为自身的发展带来动力与突破。

在“一带一路”的政策下，中国为柬埔寨援建考斯玛医院、援建特本克蒙省医院、支援医疗车辆、提供医疗设备、进行医疗人员培训，为柬埔寨提供各项医疗支持。

此次首支国家级中医医疗专家组12名中医的入驻，对于柬埔寨的医疗系统而言，将带来新的希望。

在此之前，也有不少中医奔赴柬埔寨。2018年，一支援柬医疗队在柬埔寨孔子学院开启讲座，讲述职业病的防治方法，还演示了推拿手法。曾任柬埔寨孔子学院教师的程雨丝说，“听完讲座后，我们的柬埔寨院长立马就去找中医调理，有时也会去拔罐。”

中医的针灸、推拿、草药，已经受到不少本地人的认可。

（中国援柬专家组供图）

而中医的珍贵，对于在柬埔寨的华人来说更是深有体会。当12名中医落地金边时，柬埔寨孔子学院文学院的甘敏院长直呼，“我有一种如释重负的感觉。”在来到柬埔寨之前，甘敏院长就曾因腰椎疼痛卧床两个月，跛行一年多，在北京求治中医后才得以康复。

来到柬埔寨工作后，甘敏院长因水土不服皮肤过敏，最后也是通过求治中医才解决困境。他指出，许多来柬埔寨的中国人，或多或少都会出现水土不服的症状，在这种情况下，求治中医是最好的解决方式之一。

在柬埔寨疫情严重的时候，甘敏院长所在的孔院师生也会准备一些中药，以增加抵抗力。在大使馆的春节关怀包中，甘敏院长也收到了中药。

12名医生开诊后，柬单网记者月琳曾赴考斯玛医院就诊。在3楼门诊室，明亮干净的卫生环境，看着和西医医院无异。每位医生的办公桌上，都摆着一个智能中医机器人。它能实现中柬英三种语言互译，记录患者档案，还能对患者面诊舌诊图片做出初步诊断。

中西医结合的技术和环境，让就诊的两国病人倍感安心。

当中医来敲门，柬埔寨如何应对？中医，也许能解决柬埔寨医疗系统的“信任危机”，能提升柬埔寨医护人员的专业素质，能一定程度上解决医疗乱象问题。最终，守护1600万柬埔寨人和110万华人的健康。

守护中柬

“真赛”，是柬埔寨人对中医的一个称呼。

罗锡坤是第三代华裔，从小他就知道中医的存在。在村子里，很多本地人都找过中医治病。而他的爷爷，就是“真赛”之一。         

上个世纪70年代，罗锡坤的爷爷从中国来到柬埔寨，孑然一身，却带来了中医的技术和本领。来到柬埔寨后，他为当地人把脉问诊、熬药针灸，传递了中医疗法的神奇。在当时，像他这样奔赴柬埔寨的中医不在少数。

口口相传下，越来越多的柬埔寨人对中医信服。在中医流入柬埔寨的历史长河中，无数中医参与其中，带来了知识和技术。此次12名中医踏上前辈的路，看似是重复以往的步骤，其实是在更高的基础上重复，也将为柬埔寨带来全新的改变。

（中国援柬专家组供图）

截止4月29日，徐凤芹团队在柬埔寨共出诊近40天，接诊1500人次。

针灸科问诊人数爆满，从排队到治疗，一般需要2小时左右。即便如此，预约看诊的患者仍是络绎不绝。而内科、骨科等其他科室，前来问诊的患者也挤满了三楼。
中医能在柬埔寨获得青睐，重要的不是宣传，而是疗效。在前来就诊的人中，除了不少在柬华人，还有不少柬埔寨人。

罗锡坤认为，“柬埔寨 50 岁以上的这一代人，都需要中医。”

上一代柬埔寨人，普遍存在一个问题：因为经历过贫困饥荒、过度劳动，身上或多或少都承受着酸痛的困扰。中医的针灸、推拿等疗法，能有效地治疗这种疼痛。

而中医对柬埔寨人而言，不仅在日常生活发挥作用，在疫情防控中更是发挥了关键作用。

柬埔寨卫生部长蒙文兴表示，新冠疫苗和中药连花清瘟的配合使用，为柬埔寨疫情防控作出了重要贡献，新冠肺炎患者病情迅速好转，极大降低了重症发生几率。就连洪森总理也曾坦言，自己也在喝中药。

但中医想要在柬埔寨真正得到推广和应用，还有很长的路要走。据世界卫生组织统计，目前有 29 个国家设立了中医相关的法律法规，18 个国家将针灸纳入了医疗保险体系。

泰国是第一个中医全面合法化的国家，在这 22 年间，数百家中医诊所在泰国落地，极大地补充和完善了泰国的医疗系统。而在柬埔寨，中医开设医院、开设科室、获取执照，依旧不被认可。

2021年，柬埔寨卫生部为中药的连花清瘟胶囊、化湿败毒颗粒进行紧急签发，特批通关。而此次中医抗疫专家组入柬，包括行医资质、治疗器械和中药药物，都是由柬埔寨政府进行紧急许可和通关。

中医将如何摆脱“特批”，合法合规进入柬埔寨？这点成为了关键。

这次中医抗疫专家组将在柬埔寨进行60天的实践与援助，对于柬埔寨的中医合法化，更新柬埔寨的医疗系统，守护中柬两国民众的健康，会起到重要的推动作用。

而在 60 天的义诊结束之后，中医要想真正留在柬埔寨，还有很长的路要走。

下一步，国家卫健委还将协调派出约 30 人的医疗队进入柬埔寨。可是，“援助”并非长久之计， 留下一支“带不走”的医疗团队才是关键。

（中国援柬专家组供图）

为此，12 名中医计划为考斯玛医院开设 100 人左右的课堂，进行中医知识的培训。培养更多的本土中医，成为中医在柬埔寨的“窗口”。这既有利于造福柬埔寨民众，也有利于更好地推广中医药。

从1996年开始，截止2020年，中柬两国共签署数十份主要协定，包括投资、贸易、旅游、经济、运输、避税、基建等项目内容。但在中医方面，却未签署相关主要协定。

本次中医入柬，也能在一定程度上推动两国中医合作的进程。

在金边乌亚西市场一带，黄汉荣经营着一家名叫“天寿堂”的中药馆，这些草药，都是他从中国进口而来。

“以前许多病人不知道去哪看病，现在知道可以去考斯玛医院。”越来越多本地人对中医了解，也开始用中药来为自己调理。

中医的进入，不仅为民众提供治疗，守护健康，还致力于培训本土医生，提升当地人才数量和质量，加速中医在柬埔寨的合法化。中医在柬埔寨的发展，不仅仅是种下种子，未来还需要促其生根发芽。

“在两国高层的引领下，中柬的航船必将继续劈波斩浪，奋勇前行。”中国驻柬埔寨大使王文天在开幕仪式这样说道。

在进入柬埔寨后，中医在两国人民的期望中成为“流量”，在内部进行攀升。而纵观中医的历史进程，在未来，中医也将顺着这条线不断攀援，在世界的舞台上绽放精彩。

中医往上爬

在柬埔寨，中医顺着阶梯往上爬。

“一带一路”途径中南半岛，将这股东风吹向了柬埔寨。110万中国人奔赴柬埔寨，投资、建设、安家，为柬埔寨建设了一个又一个经济重镇。中柬两国的友好合作，加速了柬埔寨崛起的进程。2022年，柬埔寨成为最受中国影响的国家。

“有中国人在的地方，就有中医。”中国人在柬埔寨的人数倍增，对医疗条件的要求也增高，中医作为中国传承5000多年的瑰宝，是无数中国人心中不可替代的医疗奇迹。

中国人、中国经济、中国影响力，在三效合一的定锤之下，中医入驻柬埔寨，成为必然。中医往上爬，也令人期待。

中医走向世界，是一条曲折且复杂的道路，要攀登一级又一级的台阶。疫情，则成了加速剂。

110多场抗疫专家视频交流和直播活动，向150多个国家和地区介绍中医药诊疗方案，为10多个有需求的国家和地区提供中医药产品，选派中医专家赴29个国家和地区帮助指导抗疫，每一个数字背后，都是中医实现新的突破。

而此次向柬埔寨派出首支国家级中医抗疫专家组，达成与柬埔寨的长期合作与人才培养意向，代表着中医已经迈上了新的一层台阶。

位于历史转折中的中医，当敲响柬埔寨的大门时，也开启了守护中柬的历史使命。而这，也预示了中医走向世界，已成为必不可挡的趋势。

在2018年，世界顶级科学杂志《自然》刊登了David  Cyranoskii的文章，指出中医必将走向全球。目前，中医药已传播到 196个国家和地区，签署了 86个中医药合作协议。

在中医向外走的过程中，中西医结合，成为中医国际化的一个渠道与切口。

（中国援柬专家组供图）

2015年，屠呦呦发现青蒿素，而青蒿素的发现与提取，就是中西医结合的范式。屠呦呦凭此成为了第一位获得诺贝尔科学奖项的中国科学家，这是中医药成果获得的最高奖项，也让中医成为了世界舞台中心的流量。

林嘉燕的姥姥原是301解放军总医院的耳鼻喉科医生，具备中医知识，也拥有西医背景。在美国，她当了20年的中医。她说：“中医与西医，不必要有矛盾，合并在一起有时候更有效。”

中西医的结合，让世界对中医的认可度，也在连年攀升。

2016 年里约奥运会，美国游泳名将菲尔普斯身上布满了神秘的东方印记。5 年后，澳大利亚运动员查尔莫斯、日本运动员南场昭、美国多位运动员身上皆现同款印记。这些被赋予神秘力量的圆形印记，正是是中医疗法里的“拔火罐”。

而在今年举世瞩目的冬奥会开幕式上，中国中医科学院牵头设立中医药文化展示空间，这是中医药首次作为特展在奥运会上亮相，向世界展示中医药文化之美。

中医走向世界的每一步都掷地有声。

2022年，中药作为中国“一带一路”的重点项目，在未来将与“一带一路”国家建设30个高质量中医药海外中心，颁布30项中医药国际标准，打造10个中医药文化海外传播品牌项目，建设50个中医药国际合作基地。

中医，伴随“一带一路”的东风，顺着湄公河往下，进入柬埔寨，氤氲出属于中医的“药香”，造福1600万柬埔寨人和110万华人，以另一种力量守护中柬。


（本篇报道基于大量访谈，采访11名在柬华人，包括援柬中医专家、记者协会联合主席、记者协会秘书长、华人CEO、华人医院院长、文学院院长、澳门科技大学博士生、中药店店长、柬埔寨本地青年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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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药很多本身就有毒性，用得好是救人，用的不好就是杀人！譬如说附子，譬如说大黄，譬如说鱼腥草 譬如说曼陀罗 所以需要君臣佐使，一方一证！中医不需要吹捧，中医药在很多方面有不可替代的作用！但是由于环境和人为的各种因素，导致现在中药很多方子发挥不出来他原来的疗效！这就是中医之痛！来自: Android客户端

会感恩吗？能记在中国医生的好吗？能不要咖啡钱吗？.···········来自: Android客户端

柬埔寨和中国的中医交流早就有了！中国卫生部中医药管理局第一个交流基地在暹粒，再吴哥国际医院！来自: Android客户端

祝福吧，我是那被治疗的1500人之一嘿嘿，至少确定了自己没事儿来自: Android客户端

现代科学是需要论证的，而中医有很多东西是无法论证的！中医说阴阳，但是什么是阴 什么是阳能看到的吗！西医有很多病是无法治疗的，前几天有个病人，西医所有诊断都是正常的，但是病人就是晚上大量出汗，导致睡眠质量差 食欲减少！然后来我们这看中医，一副简单的调理方，也就解决问题了，2个星期，病人感觉良好！来自: Android客户端

中医专家对柬埔寨来说是杯水车薪来自: Android客户端

中医博大精深，但是推广起来真的很难，现在越来越多人都不看中医了，希望我们中医学未来可以在全世界发扬光大来自: iPhone客户端

中医厉害啊来自: Android客户端

赚钱来自: iPhone客户端

以前感冒，我奶找点柴胡，板蓝根，葱头熬熬喝两天就好了来自: Android客户端

不明觉厉，但还是期待中医的多多到来，至少多个选择多条路来自: Android客户端

中西医结合，可能是中医如何突破包围的一个支点。来自: iPhone客户端

中柬友谊万岁来自: Android客户端

这个医院在哪里阿，有知道位置的吗来自: Android客户端

中医就是牛来自: iPhone客户端

去看了，医生真的很用心，感谢来自: iPhone客户端

中国的草药可以丶医病。来自: iPhone客户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