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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找商机] James与柬埔寨的九年──从摇滚乐手到FI工作者 [复制链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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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dmin 发表于 2014-10-24 14:50:49 | 显示全部楼层 |阅读模式 打印 上一主题 下一主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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图:James在柬埔寨生活了九年,现在非政府机构FI供


  英国人James Sutherland在柬埔寨生活了九年。九年前,他在苏格兰某酒吧弹结他,是一名摇滚乐手。


  二○○五年,已在柬埔寨工作一段时间的妻子某次回英国时对他说:不如,我们一起去柬埔寨吧。那是柬埔寨以低收入国家身份加入世界贸易组织(WTO)的第二年。James记得,从机场前往首都金边市区的路上,“几乎见不到汽车”。


  如今,情况早已不同。今年四月六日至十一日,我参与国泰航空公司与联合国儿童基金会(UNICEF)合作的“零钱布施”考察团,在金边住了一个礼拜。早晚交通高峰时,这座人口约两百万的城市主干道上通常塞满了各式车辆,从电动车到路虎无所不包,或许与柬埔寨近几年经济增长有关。


  初到金边那几年,James曾在学校里教英文和音乐,晚上偶尔去湄公河岸的酒吧弹弹结他。湄公河全长四千多公里,是亚洲最重要的跨国河流之一,发源于中国青海,流经老挝、缅甸、泰国和柬埔寨,最终在越南入海。金边几座重要建筑如皇宫、国立博物馆和司法部等均沿河而建。河边还有不少高档酒店、咖啡馆和酒吧,颇有些法式风情(柬埔寨曾在一八六三至一九四二年间是法国的从属国)。店面大多是外国人开的,做的也是游客生意,一杯浓缩咖啡卖三美元,而当地人的月平均工资通常只有七、八十美元。根据世界银行公布的数据,二○一二年柬埔寨国民人均GDP为八百八十美元,只是其邻居越南人均GDP的二分之一。


  初到那几年,James和很多本地人一样买了辆电动车充当代步工具。与伦敦曲折迴旋的街道不同,柬埔寨的街道规划得方方正正,通常没有街名而代以数字编码,也有的不循此理,比如横贯东西的西哈努克大道便以王族后裔、曾于一九五三至一九七○年担任国家元首的西哈努克命名,位于城市西南部的另一条主干道则以毛泽东命名,由西哈努克在一九六五年倡议修建。


  二○○九年前后,当金边市街面上汽车渐渐多起来的时候,James也像很多在柬埔寨居住的外国人一样,换了辆汽车,虽然那时受通货膨胀影响,每百升汽油价格在一百四十美元上下。那一年,金边的年轻人如果想买一台新发行的iPhone 3GS,大概需要支付一千美元。也是在那一年,James辞了学校的工作,去到Friends-International(以下简称FI)。


  解决孩子温饱问题


  FI是柬埔寨的非政府组织,已有二十年歷史,意在为贫困儿童和青少年提供教育和就业培训帮扶。尽管上世纪九十年代内战后国家经济渐有起色,但仍有约百分之三十的柬埔寨人生活在贫困线下。十八岁以下儿童佔全国总人口的百分之四十,故儿童贫困和营养不良问题严重。从James到达柬埔寨的二○○五年到现在,柬埔寨孤儿人数增长了百分之六十五,但联合国儿童基金会柬埔寨委员会总监Rana Flowers告诉我们,居住在孤儿院的儿童,平均五人中只有一人是真正意义上的孤儿。有些家庭因为父母去柬泰边境打工而将孩子送去孤儿院,也有些纯粹为解决孩子的温饱问题。


  “不少父母将孤儿院看成寄宿学校一样。”UNICEF柬埔寨委员会工作人员Naomi说。鉴于许多孤儿院并未在政府部门註册,且当地政府对孤儿院运营监管不足,故不少孤儿院从业者将孩子送去马戏团或杂耍戏班,供游客欣赏取乐。如是情况并不少见,甚至有个专门的名词来形容——orphanage tourism(孤儿旅游业)。


  “孤儿院不应成为旅游景点。”James指?FI办公室墙上海报对我们说。海报上一个骨瘦如柴的小孩子被困在玻璃柜里,游客围?他不停拍照。这类现象在金边以及柬埔寨北部的暹粒省等地,时有发生。FI如今与联合国儿童基金会及当地政府部门合作,参与救助金边及临近地区孤儿和流浪街童,为其提供接受教育和掌握技能的机会。“我常在街上遇到伸手乞讨的小孩子,很可怜,你说他们能有什么未来呢?”James说。我想到前一天傍晚在街心小公园翻跟斗扮鬼脸希望讨得我手中菠萝蜜的小男孩。


  参与此次田野考察的国泰员工曾咏仪带了些玩具送给当地那些因母乳感染爱滋病毒或营养不良的小朋友,但她发现那些孩子将玻璃纸包裹的玩具捧在手里,竟不知如何拆开;另一位团员文学深原本带了些卡片和卡通贴纸,想与当地小朋友谈一谈梦想和未来,到当地才发现,医院、学校和医疗中心的孩子,很多连饭都吃不饱,也没有乾净的饮用水。“哪有什么梦想可言呢?”


  为年轻人寻找工作

  FI总部位于金边一○三号街,院子中间有棵大树,四围是些半开敞式的工作间和学习中心。James告诉我们,这里每天有六百个二十四岁以下的青少年进进出出。年纪小的在保育阿姨看护下看小人书或搭积木;十几岁的少男少女则被分在不同工作间,女孩通常学美甲,男孩在美髮工作室摆弄风筒和剪刀。见到有访客在门外,有些头髮被高高吹起成冠状的男孩子还沖我们腼腆一笑。James说,FI不单为年轻人提供培训,也与当地若干宾馆和餐厅合作,为年轻人寻找就业机会。Bunahek便是经这学校走出的年轻人之一。他现在FI隔壁美甲店帮工,每天骑电动车从二十四公里外的城郊赶来上班。几天后,他放新年假,会回去和家人团聚。


  “你们通常怎样庆祝新年?”我好奇问Bunahek。


  “嗯,就是坐在一起吃饭聊天。”Bunahek有些害羞,拍照时将右手拍在胸口。


  James加入FI后,担任传播事务协调人,经常与媒体及贊助机构打交道。我们到访时在会议室听现任总监介绍FI工作进展和计划,James并不多话,微笑倚门框站?,偶尔在PPT播放不畅时上前搭把手。带我们参观工作室时,他会用高棉语跟身边年轻人打招呼,也学当地人在说“你好”和“谢谢”时双手合十,低首以示尊敬。


  “你看砖块上的画,都是这里的孩子画的。”James指?走廊两边墙上的红色砖块说。这是他和FI工作人员设计的一种独特募款方法:捐款人花五十美元买一块砖,请小朋友在砖面作画,然后将砖块用作FI基础设施建设。墙面花花绿绿的,有人画了椰树,有人画鱼和小船。米饭,和湄公河里的鱼,是当地人的主要食物。


  金边是James第二故乡

  “我现在很少回英国了,一年差不多一次,一次通常只待几天。”多年过去,这个曾经充满异域风味的地方俨然成为James的第二故乡。他说金边这城市不大,方便、易住。“我刚来的时候,这里几乎没有高层建筑,现在连摩天大楼都有了。”


  我们住的龙凤酒店位于金边二○一号街,楼高八层。晚饭后,我常坐在顶层露天茶座乘凉,放眼望去多是两、三层的建筑,街上污水肆意流,垃圾一袋袋堆在街边。我问前台接待处姑娘这酒店是否金边最高的建筑,她摇摇头,伸手指一指河边的方向:那里的洲际酒店才是。


  其实,十五层高的洲际酒店已被另一群建筑取代。二○一二年,韩国GS公司在金边建成一综合社区,包括四十二层写字楼、三十二层住宅、一所国际学校和一座购物中心。据《湄公时报》报道,GS公司认为这项目可以“向世界展示柬埔寨的潜力”。“国家现在越来越好了,但贫富悬殊也越来越大。”UNICEF柬埔寨委员会工作人员Bunly Meas告诉我。他毕业自皇家金边大学新闻学院,因不满国家新闻自由不充分的现状,放弃了当记者的梦想。


  经上世纪七十年代红色高棉政权屠杀浩劫及之后国内的大小冲突,近年,受惠于社会和政治局势稳定及逐渐开放的经济政策,柬埔寨的国内生产总值(GDP)持续增长。美国商务部二○一三年报告指出,过往十年里,柬埔寨GDP平均增速达百分之八点二。不论美国、韩国抑或中国内地的企业和机构都看准了这块待开发的“处女地”,地产和金融等行业发展势头迅疾。以我们在市区所见,街道两旁常有兴建中的高层建筑,外墙海报上用大字写?“××地产”或“dream place”等字样。据路透社报道,二○○○年到二○○七年,金边市中心每平方米地价由五百上涨到三千美元,如今,一级商业用地的价格已高达四千五百美元。然而,地产行业的迅速发展也导致原本住在市中心的民众被迫迁离,越搬越远,终被人遗忘。UNICEF工作人员告诉我们,金边城郊的贫民窟约有五百个,共有二十五万人居住其中。这些地方的居住条件不卫生,且政府监管不够,“说得难听一点,很多人和垃圾住在一起”。


  不能抱施捨心态

  我们四月十日到访的Andong区便是其中之一。当UNICEF一众工作人员九年前初到Andong时,那里还是个污水横流垃圾遍地连像样道路都没有的地方。如今,有一半的村舍经过修缮,较之前明亮宽敞多了。村里铺了路,新修了菜市场和幼稚园。可UNICEF及政府部门尚未整修的另一半村舍,仍维持?原本模样:臭水塘上漂浮?腐烂的荷叶和垃圾,小孩子赤脚在塘边走,黑狗啃咬?一隻脏兮兮的粉红兔公仔。James下班后尽可以去市中心的泰式按摩店放松,或去河边Bassac剧院看一齣法国现代舞(即将到来的五月,有一场类似“法国五月”的文化节在金边举行),但这些烂泥塘上居住的人家,大人或小孩的娱乐方式通常是打牌,甚至赌博。有些孩子似乎见惯了我们这类考察团,会用英文打招呼,还向团员伸手要礼物,甚至拉扯他们的背包。


  “我建议你们不要抱施捨的心态。”Rana说:“我们(UNICEF)在这里不是为了捐钱,而是希望改变当地人思维,使他们能够自己帮助自己。”UNICEF柬埔寨委员会现时有一百二十位员工,其中大部分是既懂高棉语又懂英文的本地人。UNICEF在金边附近磅湛省(Prey Veng)开展净化饮用水项目WASH和贫困家庭登记回访(Social Service Mapping)等,均尝试与当地村委会、非政府机构和政府部门等合作。


  “忘了那些可乐吧。”当我对UNICEF香港委员会企业筹募助理经理蔡德贤讲起超市的可乐贵到离谱时,她说了这样一句。在她看来,高物价低收入的情况确实存在,但当下紧要的是解决当地穷人的下一餐饭钱,以及怎样为金边附近村民提供厕所令到他们不再随地便溺。


  “你更喜欢之前的金边,还是现在的?”我问James。


  “哦,这很难说,我怀念过去没有汽车没有摩天大楼的金边,但我知道这样想是自私的。不论城市和国家,总要发展。”


  编者按:国泰航空与UNICEF香港委员会合作的“零钱布施”机上筹款活动至今已有二十三年歷史。该计划鼓励乘客将去外地旅游后剩馀的外币投入“零钱布施”信封并交予机舱服务员,至今已筹得一亿三千万元。国泰航空每年都会安排考察团去到发展中国家考察UINICEF在当地的工作,了解“零钱布施”募得的资金如何具体运作。今次考察团中共有国泰员工二十三名,在六天时间里先后去到UNICEF柬埔寨总部、FI、Poog Roh村和Kouk Roka健康中心等地,了解贫困儿童救助、饮水净化和医疗改善情况。




  • 责任编辑:大公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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